魏永康的成长故事
1983年6月,魏永康出生于华容县的一个普通家庭。父亲魏炳南是一名参加过抗美援朝的伤残军人,因打仗负伤一直瘫痪在床。母亲曾学梅是县百货公司的一名工人。自小天资过人的魏永康,成了这个家庭的全部希望。
魏永康刚生下来两三个月时,曾学梅就教儿子识字,还经常读唐诗给儿子听。尽管魏永康还不会说话,但这种早期教育还是取得了不少效果。在母亲的倾心教育下,魏永康从2岁开始,便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东方神童”的故事。
1985年,还只有2岁的魏永康,就掌握了1000多个汉字。4岁时,他基本学完了初中阶段的课程,后来连小学也只读了二年级和六年级。1991年10月,仅8岁的魏永康连跳几级进入县属重点中学读书。13岁时,魏永康以高分考入湘潭大学物理系。2000年,17岁的魏永康大学毕业后考入了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硕博连读研究生。
曾学梅认为,孩子只有专心读书,将来才会有出息。于是,曾学梅将家中所有的家务活都包下了,包括给儿子洗衣服、端饭、洗澡、洗脸。为了让儿子在吃饭的时候不耽误看书,魏永康读高中的时候,曾学梅还亲自给他喂饭。后来读湘潭大学时,曾学梅也一直跟在儿子的身边“陪读”,照顾儿子的饮食起居。
现代伤仲永魏永康的故事
来到北京读书后,魏永康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便执意不要母亲“陪读”,孤身一人北上求学。
身边突然没了母亲的照料,魏永康感到很不适应,竟无法安排自己的学习和生活。有一年冬天,他竟然穿着单衣、趿着拖鞋去天安门逛了一圈,周围的游客像看怪物一样使劲盯着他看。由于长期生活不能自理,并且知识结构不适应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研究模式,2003年8月,已经读了3年研究生的魏永康,被中科院劝退回家。
从以前的“东方神童”到如今被劝退回家,生活似乎给魏永康开了个非常残酷的玩笑。最伤心的莫过于他的母亲曾学梅了。“现在我只要走出去,仿佛大家都在嘲笑我。”曾学梅苦笑着说。从中科院退学回家后,魏永康整天呆在房间里看书、玩电脑,其间还玩过几次“失踪”。所幸的是,他每次都平安地回家了。
魏永康退学回家后,曾学梅这才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法。在母亲的教育下,魏永康慢慢“成熟”起来了。
魏永康的故事的感悟
“神童”教育是没把孩子当“人”
现代版“伤仲永”是在教育孩子之时,没把孩子当成正常的一个“人”,都想着自家儿女所谓成龙成凤。但是,人中龙凤首先应该是个正常的人。
“神童”魏永康,两岁识千字,四岁基本学完初中阶段课程,八岁进入县属重点中学读书,13岁以高分考入湘潭大学物理系,17岁又考入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硕博连读。3年后,没拿到学位,被劝退。这是一个现代版“伤仲永”的故事。
神童光彩尽失之时,一直陪读,高中还给他喂饭的母亲,指着中科院的大楼,让儿子跳楼,还指着旁边车水马龙的道路,让儿子去被车撞死。我们不必过于指责魏永康的母亲,没有哪个母亲想害自己的孩子,只是在当初并不觉得,等到恶果酿成方才如梦方醒。
是什么引致了现代版“伤仲永”?我的看法是:在教育孩子之时,没把孩子当成正常的一个“人”,都想着自家儿女所谓成龙成凤。但是,人中龙凤首先应该是个正常的人。
所谓正常的人,无非是说形成基本的个体自治,可以自我管理,自我安排,用自己的意识对接现实、畅想未来。可是,我们觉得惟有读书高,为了让孩子学习好,家长可以包办其他事项。孩子的极端,与家长的极端是一致的,没有高中喂饭,就应该不会有孩子一塌糊涂的日常生活,乃至于忘了考试与写毕业论文。
如果我们的教育理念把孩子当“人”,无论孩子的年龄有多小,都应该是平视的教育心态,知道当下的孩子有属于自己的意识,知道未来的孩子会有自己的生活。孩子可能会像我们一样平凡,但他们有自己的世界。
如果我们的教育理念把孩子当“人”,我们就应该让他们知道真实的世界,接触并认识周遭的社会,形成自我治理的能力,具有基本的常识。我在美国访学时,孩子在美国小学读书一年,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老师带班上所有同学去镇上的消防站学习消防知识,每个人都戴上安全帽,轮流去消防车上喷水。那一刻,我深刻意识到,教育不只是读书,还有真实的生活与常识。让孩子活在家长营造的小世界中,将来没法与周围的大世界融通,也没法形成关照自己的能力。
刚刚获得“国际安徒生奖”的曹文轩老师说过一段话,与此事无关,但异曲同工。他表示,安徒生的童话里没那么多快乐,我们需要让儿童有悲悯之心。其实,就是让孩子有个健全的心智,而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拥有的。同理,孩子的成长岁月里不是只有读书,还有自己穿衣、自己吃饭这些不论以后混成什么样,也都要自己干的事情。
魏永康的故事的感想心得
翻开魏永康的成长史,寻觅“神童”之路,不难发现,他成为“神童”,教育环境占很大诱因,从小到大在母亲的过度教育中熏陶,且他的智商确实比一般人要高,因而造就“神童”表现。但是,恰恰是母亲看似爱实则为害的“溺爱”,在他生活上的“一条龙”式包办,在知识教育培养上的“拔苗助长”,消磨了自己的情商指数,生活能力,导致他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不具备。魏永康当时被退学,说实话,并不让人意外。人常说,什么年龄干什么样的事儿,而让一个当时心理上还不成熟的孩子去承受一个成年人学习和生活的环境,势必会失败,毕竟一个人的生存能力需要社会经验的积累,这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不是靠父母的包办就能解决的,而是需要自己在生活当中慢慢去经历和体会。
曾经与魏永康同校就读的曹建文说,魏永康是湘潭大学历史上最年轻的大学生,学校当时对他的到来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在校的大学生也无不对“神童”的到来感到自豪。而媒体在魏永康上大学和考上中科院硕博连读的过程中,也给予了高度的关注,并进行立体式的“轰炸”。这些看似都是正面响亮的“赞誉”,但这些赞誉、关注,有时却会冲昏人的头脑,让你无法理智做决定。魏永康母亲的失败就在于,把周围人的赞誉当成了培养儿子教育成功的“肯定”,以至于在培养之路上愈发自我,最后“迷失”,可以说,魏永康从“神童”到跌下“神坛”,都是她一手导演、造成的。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捧得越高,摔得越惨。教育之路上的过度自我,拔苗助长,有时就是把双刃剑,表面看孩子饱学鸿儒,17岁考入中科院硕博连读,很成功,自己有“面子”。殊不知,反面给孩子成长设置障碍,造成孩子生活侏儒,“抗压”能力欠缺。
魏永康由昔日“神童”到“泯然众人矣”的人生历程,演绎了一幕现代版的《伤仲永》。但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伤仲永”还有很多,如王思涵被责令退学、宁铂出家为僧、谢彦波“有心理问题”,都令人唏嘘不已。而这还不可怕,可怕的是中国3亿多儿童中,约有智力超常少儿近1000万,这些孩子的父母,又有多少在走魏永康母亲的“路子”,续演神童教育的反面教材?
也许,此时此刻,结合魏永康母亲的忏悔录,“伤仲永”事件的频繁上演,我们应该呐喊拷问,神童教育是否还要继续,中国式教育是否该给它“一席之地”?毕竟,教育的初衷是为了培养人才,而不是毁了人才;另外,我们如何才能为智力超常的“神童”创造合适的教育环境,避免他们的“不幸”呢?最后,“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我们喊了多年,又身体力行地做到了吗?在孩子童年时刻,用拔苗助长的教育透支他的美好时光,包办他的生活,这种教育的“偏科”,换来孩子生活的“弱化”,即便“神童”,又值吗?神童教育何去何从,需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