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想不停地飘动着,从一件事很快地又跳到另一件事,从一个人影马上又跳到另一个人影。--巴金:《春》
人的脑子真是个奇妙的万花筒。王结实看着王耀宗讲话忽然联想到队里那头驴骡,他自己莫名其妙。“思想不能开小差!”他对自己说着,可是那头驴骡的形象,老是在他眼前摇晃,瘦瘦的席卷身子,两条细长的后腿,还有一条有劲的细长脖子和两只喜怒无常的大眼睛。特别是那叫的声音,听起来像笑又像哭,简直森人。--李准:《王结实》
听明白了他们的“犯罪”经过,第一个来到他心中的事就是想援助他们。可是,看了看脚上的镣,他哑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呆呆的看着那一对青年,他想起自己的儿子来。从模样上说,那个男学生一点也不像孟石和仲石,但是从一点抽象的什么上说,他越看,那个青年就越像自己的儿子。他很想安慰他的儿子几句。待了一会儿,他又觉得那一点也不像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仲石,会把自己的身体和日本人的身体摔碎在一处,摔成一团肉酱。他的儿子将永远活在民族的心里,永远活在赞美的诗歌里;这个青年呢?……
(老舍:《四世同堂》)
风卷地而来,毫没预告。许打了个冷噤,下意识地仰面看看天。云块的破缝中闪着几点星光。蓦地一个感想撞上了许的心了:说是人世间颇多凄惨么,宇宙间却是每一秒钟有个星球破灭呀!许多读过俄国作家安特烈夫的剧本《到星中》。那位老天文家就从这样的见地宽慰着自己的丧失了儿子的悲痛。但是许在此时却不能那么大量。他的思想走了另一个方向。诚然宇宙间每秒钟有一个星球在毁灭,可是这毁灭的星球大概早已度过了亿万年的寿命,因而是该当要毁灭的罢。毁灭是一切有生无生的终极,诚然用不到怎样哀悼,然而刚在青春的嫩芽的毁灭总不免是可悲的罢。而他,许自己,却正在含苞的青春时期遭遇了寒霜。一切路都阻断了,希望的光况又愈淡愈远了呀!--茅盾:《三人行》
韩燕来一句话也没说,掏出仅有的五角钱,拋在柜台上,拿起刀来便走。街上,很多商店关了门。他隔着门缝窥察了很多家,像大海捞针一样寻不到一点迹象。他闭住眼睛冷静思考了一下:偌大的都市,瞎摸乱撞不行!事情出在紫河街,总归在那一带,马跑过有蹄印,鸟飞过有影儿,除非你钻天入地。……他加快了脚步,右手探入衣兜里,紧紧握住那件报仇的武装,脑海里闪出一幅称心的图画:他冒充雇客进入橡胶行了,那个原告大肚子老板被他哄到无人黑暗的角落,嗖的一声亮出匕首,像老鹰捉小鸡地掐住对方的脖子:“睁开狗眼,认识我姓韩的。”不!用不着提名道姓,干脆说:“还了老子的车带也不肯完,记牢,今后不准作坏事,敢说半个不字,削下你的脑袋,当夜壶使唤。……”他陶醉在复仇的幻想里,毫不在意地闯过日本宪兵队,铁栅栏内那个站岗的日本兵,睁圆惊疑的眼睛,对他注视了许久。--李英儒:《野火春风斗古城》
他认为,这些都是正常的、健康的生物,他们已经打胜了生存的第一仗,几天之后即将进入正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世界。他们将走向家庭、走向学校、走向生活斗争、走向争名夺利的社会。在他们当中,有些会品尝到成功的快乐、失败的痛苦;他们将闯过七灾八难,将享受青春的欢乐,接受中年的负担,然后,无可奈何地衰老下去。为了他们,会设计出来更高级的、更华丽的汽车,为了他们,飞机会飞得更快、更远,他们的同辈会以五花八门的商品来满足他们各种各样新鲜的爱好和欲望。有些人会凛然面对吉凶未卜的未来,多一半的人会担着心,惴惴不安,勇敢的是多数,怯懦的是少数。也许,他们之中有的人会冲破外层空间的障碍,进行宇宙航行;又有的人能说善辩,散布悲观情绪,煽动起人们的愤懑,或者使他们灰心丧气。他们当中的大多数,将在二十年之内发育成熟,遵循着他们的父母把他们带到这个人世间的相同的规律,遵循着那永远不能理解的男女之间交合的最原始的情欲的要求,播下情种,生下也是这样啼啼哭哭的婴儿。在这里的都是胜利者——他们已经生了下来,嗷嗷待哺。他们第一道关口已经攻克了,生活的其它战斗尚未开始。--〔加拿大〕阿瑟·黑利:《最后诊断》
只要我们在平时注意积累参考学习这些关于联想的名家经典句子片段摘抄,辅以正确的运用方法,写一篇要描写联想的好作文就不再是困难的事情,希望对您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