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那景?那人1000字高一作文
几个星期的天气都是开开心心的,但是今天的天气的脸确是突然变得阴沉起来,毫无防备的我在雨点的亲吻下狼狈逃窜。
我狂奔到一处小区。这个小区我是比较熟悉的,属于开放式小区,建成于2000年,那时的住宅都是每户配有一间柴房的,柴房单独建在一起,与住宅楼是分离的,在这寸土寸金的今天现在这种款式的住宅基本上看不见了。我跑到一处柴房的屋檐下躲雨,虽然屋檐是架在一处三角尖的地方,而且破烂不堪,但毕竟可以起到一定的挡雨作用,这起码可以在心灵上得到一些自我安慰。
雨依旧在下着,看不出天空会在什么时候停止哭泣。对面那有一人半高的小树正在享受着这甘甜的琼浆,叶子也一扫往日的灰头土脸,像打过蜡似的,绿得耀眼。
对面黄墙绿瓦的老房子在雨中述说着往事的沧桑。这排房子尽管经过几次的粉刷和瓦面大修,但那古老的气息依旧扑面而来。房子里住的大多是老人家了,每天去上学的时候总能听到老人家在走廊上拉家常,下午放学的时候就会看到老人家在公共水龙头处淘米洗菜。他们额头间的皱纹倾述往日的艰辛,缺了牙齿的笑容宽容了世间的失误,目光透出的尽是人生的智慧。或许他们的文化不高,或许他们年轻的时候的轻率和狂妄让他们吃了不少的亏,但是这份经过岁月的淬炼而得出来的经验是不可被任何的知识所代替的。即使在雨天,老人家依旧活力四射,在走廊上,在楼梯间,纸牌麻将和戏剧应有尽有。这是大隐隐于市吗?
雨停了,我走出屋檐,脚边的水花晶莹,溅起来的水珠个个像天真的孩子在比试谁跳得高。
走了不远,雨点开玩笑似的又来和我打闹,没有雨具,只好夹着书包横冲直撞于大街上,终于找到一处屋檐可以避雨了,可是雨水已经顺着头发流到后颈,冰凉冰凉的,恰好可以一扫前些天带来的热气。
来这里避雨的人越来越多了。一个穿着雨衣手里拿着铁铲的人走了进来,很明显这是一个民工。这时他正在抖落头发上的雨水,雨衣上的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衣着时髦的女子,穿得非常清凉,或许她根本不想穿但是又碍于面子才穿了这么一点象征一下。这位“美女”厌恶地看了一下他,老鼠躲猫似的移开了。尽管隔着好几米远,我还是可以闻到那位“美女”身上的香水味,我觉得她应该站在垃圾站去,那么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就可以把垃圾散发出来的臭气掩盖过去。那位民工着装的人重新整理好雨衣,又走进雨中,我看着他向那个开盖的沙井走去,从井边的箩筐里拿出把钳子,正在从井里面往外夹垃圾,一阵风将他的雨衣的一角吹起,我看到了市政维修的字样。
雨还在下着。道路两旁的松树经过雨水的洗刷变得越发青翠。这使我想起了岁寒三友。松树,从古至今多少人称赞的对象,寒松傲雪,劲气十足,可谁知道,那藐视严寒的高傲背后,是泛着清香的孤独,披着素色的忧伤?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且去填词,何要浮名?”柳永的一句话惹恼了仁宗,将尚未入仕的柳永永贬民间。这是藐视严寒的代价。柳永终生潦倒,穿梭于烟花柳巷,吃住于名媛之间,死后的丧葬费还是依赖于名媛筹钱。他的忧伤与愤怒造就了他在词上的成就。但是这一切能有谁体会得到?又能有谁能懂他?社会是个大染缸,在社会上的人能有几个保持高洁,偶尔有几个,大多是怀才不遇,要不就是愤世嫉俗。个个都是黑的,偏偏他们几个就是白的,这就显得他们是怪胎。
远处的红绿灯在雨中显得迷蒙。这有令我想到远处风景独好的这样一个概念。我就是不知道为啥,后来想通了:远处的景色模糊,所以总以为美丽:近处的景色清楚,所以总觉得不完美。中国有句俗语说过: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现在这句话有了新的发展,叫做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其实这些都是胡乱弄出来的,就像看风景,如果你站在那边再看回这边,一样也是觉得这边的风景好。就像有些人总不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而去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或者是还在忏悔所失去的一样。
雨渐渐小了。我望着马路上那些来往的车辆,看见马路上飞溅起来的水花,我感到他们的疼痛与欢快。本来是一大片水的,瞬间被切割成无数个个体,后来又汇聚到一起。水可以在上一秒分开,下一秒就重新见面,而人呢?
那些曾经的朋友,如今都变成了熟悉一点的陌生人。不管是再浓厚的感情,终究还是经不起时光的洗礼,岁月的沧桑,无需海枯石烂,早就在一次次的离别之后变成了散落一地的蒲公英种子,被命运的风吹到五湖四海。曾经的誓言,在经过时光隧道的他们,早已在重压之下劳燕分飞了。
雨停了。我继续我回家的路程。走在路上,抬头仰望天空,从云的窟窿里我看到了天空不老的容颜。我回过头去看刚刚走过的道路,一个人站在路边上,看到一个个行人从身边面无表情地走过,偶尔有人脸上带着诧异,微笑,沮丧。不知道是否有一天我会再也记不起生命中曾经出现这样一些人。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中的轮转,泛黄的灯光是否会暗淡,地上的积水映出的是谁的忧伤,前世的空是否能被今世的风吹散……
呵呵,一场五颜六色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