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诗写长江上纤夫云:“巫峡夹青天,巴水流若兹。巴水行可进,青天无到时。三朝见黄牛,三暮行太迟。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三峡纤夫的苦难,可见一斑。他们甚至时时都有生命危险。有危险就有了纤夫石。纤夫石有的是人工打凿的石柱,插在险滩边的纤夫道上;有的是纤夫道上自然生长且较突出的石头;有的是纤夫们在石头上留下的脚窝子印,或是贴身擦亮的崖壁。纤夫石是为了稳定船身,保持行进方向,或者是供纤夫抓手,还有的是为了拴船……而有的虽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却能带给纤夫们希望,起到灯塔的作用,让他们在危险的处境中保持不灭的希望,从而渡过一个又一个危险,平平安安回到家乡。
《红岩》是一部渗透着先烈鲜血和生命的长篇小说,自1961年12月出版后,四年多的时间里共印了500多万册,曾被译成日、德、韩等多国文字,并被改编成话剧、歌剧、电影等多种艺术形式。山城重庆的地下斗争悬念丛生,引人入胜;渣滓洞的倒吊、电刑和竹签钉指头等毒刑使人望而生畏。然而,这些都未能动摇真正的共产党人的意志,江姐、许云峰、成岗等面对死亡“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英雄形象一度成为举国推崇的偶像,征服了不知多少颗向往真理的心灵。不仅是英雄们斗争到底的牺牲精神使亿万读者荡气回肠,英雄们永远怀抱希望的态度也是深深感动我们的缘由。小说中江姐一边缝制红旗一边低声唱国际歌的场景,好似有熊熊的希望之焰在她们眼前燃烧,她们仿佛看到新中国在冉冉升起。正是这批心怀希望、不畏牺牲的革命家缔造了新中国。
意大利电影《美丽人生》的主人公基多是犹太人,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集中营内,为了让儿子幼小的心灵免遭罪恶的践踏,基多哄骗儿子说集中营只是为他即将到来的生日而准备的一个“游戏”,规则是不吵闹不吃零食,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游戏的参与者,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最终能获得一辆真正的坦克回家。儿子信以为真,虽然在集中营里父子俩经历了种种磨难,但每次基多都用美丽的谎言哄着儿子继续玩这场游戏。时间一天天过去,基多在无奈的谎言和残酷的现实中苦苦挣扎,但他尽自己的全力使儿子的童心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影片为什么要以这种喜剧的手法来描述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我想导演贝尼尼的最终用意是为了表现更深层的思想,为了不让观众再沉溺在浅层的感动上。基多不仅让儿子,同时也是让自己相信:一切噩梦都只是暂时的,最后的胜利终归属于我们。所以即使在集中营里,基多也始终怀抱着希望,因为他有着对生活的坚定信念,相信美丽的人生才是永远的,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儿子纯洁幼小的心灵。
在1976年我国发生的唐山大地震中,有许多死者并非死于饥渴、垮塌,而是死于绝望。据观察,他们的身上并无任何伤痕——除了满身自己手抓的伤痕以外。他们是在极端绝望中自己结束生命的。而另一对夫妇被压在地下三天,仍然活了下来。在被压在地下的日子里,伤痛和饥渴也几乎使他们丧生。丈夫找了一把菜刀努力想挖出一条生路,但四周都是水泥地板,菜刀除了砍下一点灰尘之外,并无作用。但是菜刀砍在水泥地板上的声音使妻子得到了振奋,她不停地问丈夫:“快了吗?快挖开了吗?”丈夫也满怀希望地说:“快了,快了。”
聪明的丈夫用“希望”拯救了妻子,也拯救了自己。
心理学家从大量的观察事实中发现:在危险的情境中,经常是那些性格乐观、富于自信的人存活下来,因为他们总是没有泯灭自己的希望。
- 缺少希望,生活中不会有希望欢乐,尽管能饱食终日,也不过是为了有一块躯壳;缺少希望,生命里不会有太多的激情和冲动;尽管活着,也不过是为了四时光阴。希望是一份焦躁不安的等待之后的一缕闪亮,是一份成竹在胸顾盼之后意想不到的回眸。
-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要拥有希望。鲁迅先生说“希望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但我以为拥有希望也是一种美。只要勇敢地去推开我们的希望之门,跨进我们的希望之门,我们中就一定会产生第二个贝多芬、海伦•凯勒、霍金的,相信自己,我能行!
- 失望因为有希望而不会绝望,人生全是希望也不会有希望。失望和希望是双胞胎,几乎从不分离。愚昧的人被压在失望的高山下感伤和叹息;明智的人会从失望的山下向山上攀登,看到另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