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些粗大的汉子,举着笨重的斧头,砍开松树躯干,然后送到锯木头的地方去。他们是这样的忙碌,很准确的瞄定树桩上的墨线记号,斧头落处,大块木屑纷纷飞开。--〔法〕司汤达:《红与黑》
他抓起铁镐,咬牙切齿地立即向煤层展开攻击,铁镐在坚硬的煤面上飞落,发出清脆的音响,就像沉重的冰雹猛打着玻璃窗一样。镐尖穿入那黝黑发光的煤面,把煤一大块一大块地拉了下来。煤块很快地在他的两腿之间堆积起来,浓密的煤末就像一层厚纱,把矿灯的闪烁的光芒都遮掩了。--〔智利〕利约:《十二号风门》
伐木者们一刻不停地向前推进。他们列成长长的一行,慢慢地斫伐进树林去,树林以其密集的树干,形成一道仿佛不可摧毁的墙垣,挡住他们的进路。浓密的树林把他们吞没了;他们消失在枝枝叶叶的遮荫里;可是他们的斧头在幽暗中闪闪生光,他们不倦地一路斫过去,尖锐刺耳的毫不间断的锯子声也继续在叽嗞叽嗞地响着。时不时有一棵大树摇摇晃晃,突然,像掉在罗网中的鸟儿一样,离群下落,疯狂地抖动着树枝,发出垂死的号叫,倒在地上了。就是这样的,又一棵树倒下了,十棵二十棵树倒下了,几十棵又几十棵的树倒下了。
(〔波〕莱蒙特:《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