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燕子,二只,三只,四只,在海上出现了。他们仍是隽逸从容的在海面上斜掠着,如在小湖面上一样;海水被他们似剪的尾与翼尖一打,也仍是涟漾了好几圈圆晕。小小的燕子,浩莽的大海,飞着飞着,不会觉得倦么?不会遇着暴风疾雨么?--郑振铎:《海燕》
在茫茫的大海上,风聚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云霄。它叫喊着,——在这鸟儿的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见了欢乐
……
海鸥在暴风雨到来之前呻吟着,……
海鸭也在呻吟着,……
愚笨的企鹅畏缩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在峭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地,在翻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海燕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刮起波浪的飞沫。
看吧,它飞舞着,像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在大笑,它又在高叫……它笑那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高叫!
……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苏〕高尔基:《海燕》)